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讴歌大唐艺术已成为时代的共识,器宇轩昂、波澜壮阔的唐代艺术,其风格形式在浩渺的中国古代艺术世界里极具特色,堪为典范,影响至今。陶冶并感动了一代代华夏子孙,其风范为人们所敬仰与追求。石雕、铜雕、玉雕和陶塑,展示了唐代艺术栩栩如生的立体效果。唐代的舞马与陶俑共铸唐风,形成了唐代艺术的灵魂,同时唐代的佛教艺术也达到了历史的新高峰。威武与柔媚相济;挺拔与娇美相随;粗犷与细腻相伴;创新与时代相容,大唐盛世是一部恢宏的历史史诗。
英国牛津大学博物馆藏 唐马 40.5X43.5厘米
唐 白石雕仕女 高 35.5cm
唐代经济发达,文化蓬勃发展,雕刻家亦在魏晋南北朝所形成的相对完整的雕塑美术框架之中发挥出了独特的唐代审美风格,无论绘画雕塑皆注重写实,人物形象的塑造通常丰腴饱满,神态栩栩如生,反映出盛唐崇尚健康的审美情趣,极富时代风貌。雕塑面部五官、肩部、侧面常以流畅的涡线、弧、棱表现,刀工细腻,手法柔和,眉眼等处常保有印度早期佛教雕塑之风格。唐代石雕皆有强烈的历史使命感,具备礼仪性,在丰富的艺术表现力之下是唐代追求万世一系、江山永固的思想体系,也因此人物雕塑造型高仿真,无论人物比例、动作手势、服饰纹样皆真实的再现了唐代仕女的生活原景。
此尊唐代白石雕仕女面颊饱满,樱桃小嘴,发髻松松挽起垂于额前,面庞丰腴圆润,眉细长弯曲,柳眼高挑细弯,作垂视状,神态娴静安详;仕女直立,肩覆外披,双手挽袖交于胸前,内着长裙垂地,仪态端庄典雅。仕女神态静穆,仪态尊贵,线条简约流畅,结构清晰,比例协调,雕塑感极强,于沉稳中散发生机,造像采用圆雕形式,人物轮廓清晰明朗,为标准唐代仕女之形象,实为极为难得的白石雕塑艺术品。
唐代 青石天王力士像 高 78cm
天王力士乃是释迦牟尼佛的主要护法之一,他不仅是佛教中的古老概念,亦是带有鲜明的民间文化色彩的信仰对象。常见的力士造型通常头骨较大,脖颈粗,双目凸出有神,宽鼻厚唇,呲牙咧嘴,身披天帛,上身袒露,下着羊肠裙。一般都是成对,常出现在石窟、寺庙等建筑门扉对称的位置上。尤其唐代,作为石窟艺术的鼎盛时期,对于石窟的营造偏重造像,石窟装饰大大简化,力士及天王形象的浮雕纹饰通常较前朝得以简化,但更长出现圆雕的形式,且规模不断扩大。当「装饰」让位给「造像」塑像之时,天王力士等形象即肩负起了丰富石窟艺术题材的责任,多半裸的形象,强调对于肌体力量的表现,这不仅仅是对于唐代美术风格的立体展示,亦是适应宗教建筑所产生的极具戏剧感的装饰情趣。
此件青石天王力士做愤怒相,双目圆睁,张口露齿,锁链交叉披于身前,胸腹部肌肉线条明显,右手佚失,似弓臂提起衣摆,左手似执锏,臂膀筋骨肌肉线条明显,身体厚实,似力量无穷,对于人体比例合乎法度,肌肉线条表述清晰,采用圆雕这一形式,基本完整的表现了力士的肌体与神韵,虽臂膀、双足皆有些许残损,但身躯依然气势威猛,有力拔山河之姿,为唐代力士风格之典范。
唐 花岗岩石狮 H 26cm
两汉时期是中国出现狮子艺术形象的初始阶段,并且在此时将狮子的艺术形象运用于雕刻艺术的先河,由此之后,中国的狮子雕塑艺术越来越繁荣。北魏时期由于佛教石窟雕刻艺术的传入,狮子出现了新的形态,由立式奔跑状态逐步演变为蹲坐式。而从唐朝干陵开始,狮子雕塑成为「石像生」中的主要成员,守护着帝王的陵墓并且在此时还专门设有统一制造并且布置「石像生」的官署。自唐以后除元朝以外的历朝历代的帝王陵寝都沿袭了唐代对于陵寝制度的规定,而狮子雕塑也一直常伴于帝王左右,担任着守护皇陵的重要责任。这些石狮虽然造型各不相同,但总体却均是体形高大,身躯饱满,体现了唐人崇尚立体生动、丰腴饱满的整体审美观念。同时,唐代石狮在继承了以往诸朝的石狮雕塑传统的基础上,根据唐人特有的行为习惯加入自己本身的特点。此时,陵墓建筑中的石狮开始出现蹲坐式这一新的艺术形象,并且呈现出驯服与温顺之色;在造型上,以往通常是通过阴刻线的方式表现出狮子体表的狮毛作为对狮子整体的装饰,但在唐代除了表现出狮毛之外还将链条、缎带、绣球等附加物装饰于狮子身上,这种做法不仅仅是对石狮雕塑做出装饰,更多的表现出了唐人驯服狮子的气魄与文化。
唐代花岗岩石狮带有明显的隋唐时期石狮雕塑的风格特征,其早已摆脱了战国至魏晋时期神兽雕塑中缺乏写实性的特征,呈现了类似于家犬一般的面貌表现,神态栩栩如生,身姿协调优美。此唐代花岗岩石狮雕塑呈回首姿,头部细致浮雕鬃毛自头顶至底披于背部,面目鼓目,闭口,口衔缠身缎带,脖套环玲,狮身呈蹲坐式,后肢均落地,前腿怀抱绣球,整尊石塑造型端正大方,以静态的手法将动物的灵动之美展露无遗,可谓唐代动物主题雕塑中的精品。